她刚刚想说的明明是给他重新下点面条,却被这好色的老男人曲解成这样。
女孩低着头,窘迫的说不出话,用力捏紧手指,最后,从喉咙深处蹦出一句:“老流氓!”
这是她这辈子骂过最严重最难听的字眼了。
床上的男人哈哈大笑。
孙一柔转身跑了,脸红的像番茄,进厨房左忙忙,右忙忙,死活都不出来了。
厉伟吃完饺子,看看时间,进厨房又缠着孙一柔吻了会。
“下去了,早点睡。”
房门关上,孙一柔看着被吃的空空如也的盆,心底说不出的甜蜜,小鹿乱撞。
18年来,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就叫做悸动吗?
然而,他们的年纪相差那么多,他的身份背景又那样复杂,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孩子……
她和他,真的能这样发展下去吗?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变成对未知事物的忐忑与不安。
孙一柔觉得这一切都不踏实、不真实、也不自信。
她半转过身体,头靠在厨房门上,咬着嘴唇,将手指拧成麻花,指尖青白。
……
第二天,她早早来到物业公司,却始终没见厉伟出现。
听同事说,他请假了。
主任乔丙良伤好上班,鼻梁上还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十分可笑。
他看着孙一柔,就像看到世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一天时间,孙一柔没时间想厉伟去哪儿了,因为乔丙良暗自给她穿了小鞋,将一些无聊而又消耗时间的工作全部交给她做。
直到夜幕低垂,她才做完一切,周围的同事早就下班走了,空荡荡的物业公司里只剩她一人,厉伟还没有回来。
孙一柔抻个懒腰,进水房沏杯咖啡,出来时,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一个踉跄向前扑倒,滚烫的咖啡全部泼到会计陈项的办公桌上,染湿一片。
孙一柔一惊,立刻冲过去抽出纸巾胡乱擦拭,不小心将一个黑色牛皮本碰到地上,忙弯腰捡起。
牛皮本掉地时是向上打开的,孙一柔看到一些类似于账目的数字,已经阴湿了,她拿着纸巾胡乱擦拭时,看到其中几项标注的数字好像是今年总公司那边拨来的小区老旧设施的修葺资金,然而,这些数字和她看到的数字却相差甚远,不只是一个零。
她正疑惑,想凑近再看时,昏暗中,突然有人一把抢走本子,将她推开。
孙一柔向后踉跄着撞向椅子,啊的一叫。
陈项合上本子,冷目瞪她:“知不知道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是没有家教的行为,孙一柔,你还真是没爹养没娘教……砰!”
陈项话没说完,突然被一拳打倒在桌子上。
眼镜掉在地上被他后退着踩碎,嘴角见血,陈项用手抹掉,扭头瞪向厉伟,冷笑:“只会动拳头的野人!”
厉伟也笑,对他的讽刺丝毫不在意。
侧身,后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低头点了根烟,叼进嘴里,斜睨着他捏在身后的本子。
“不想被人抓住小辫子就把尾巴藏好,这么重要的账本两次落在这里,陈项,你做假账时也这么不带脑子?”
闻言,孙一柔诧异的看向他。
陈项的脸色更是难看:“你看过了?”
厉伟笑,拍拍孙一柔的脸又捏捏她的下巴,话却是对着陈项说的。
“你和乔丙良的那些勾当我懒得管,不过,前提是你们别惹到我,嗯?”
陈项站直身体,脸绷成青紫:“你想怎么样?”
厉伟懒得理他,视线转向孙一柔,将她夹在双腿之间,声调也变得柔和:“还没做完?”
“做完了。”
厉伟挪下桌,一手搂住她的腰,又拿起她的包。
“走,换件衣服,带你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