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如果动手能不能杀了你?”白陨终于开口。萧洛河摇了摇头“你根本没有下杀心,你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不能杀我,而且你还怕着后手。不过单论武功的话你和我最多打平手。”白陨闻言,递给萧洛河一杯他自己亲手泡的雨前龙井,萧洛河先闻其味,然后细啜,品茶。
赵无极道“茶,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最次。他这茶可是青云山的山水,泡茶最好,不过我不懂饮茶,你懂,也不算浪费他的苦心了。”
“我只是个粗人,懂得杀人,可不懂的什么阳春白雪之事”萧洛河放下茶杯悠悠然道。赵无极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天狼弓,搭弦,拉弓,如满月。“砰”看月湖中炸起六九的水花,水花落在亭上,如倾盆大雨。赵无极抚了抚天狼弓,递回给少年,对萧洛河说道“让他进你的血狼骑。”萧洛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白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眼中闪过冷色,可是没有骗过萧洛河和赵无极的眼神。
少年丝毫不语,对赵无极的决定没人有任何的不满或者不愿。萧洛河依旧一跃,一跃之间便是**丈,少年跟在萧洛河身后。白郧望着那两人走的方向,无奈一声叹息。
一时间白陨老了十岁般,他知道赵无极说的不错,他的武道之心受挫,如若不然刚才他不会任由萧洛河这般肆无忌惮。赵无极一旁摇头叹息,牵挂太多了,皇室之位拖人啊。
“我也该走了。”赵无极走出揽月亭,只是行走,绝非萧洛河那般一跃数丈的神仙。
童子见揽月亭中只剩白陨一人,走了过去,不由得一惊。原本鹤发童颜的白陨此刻脸上蛮是皱纹,可怖之极。白陨自嘲“早就知道,萧洛河你是来破我道心,也有了防范。却是还是中了你的计!我恨啊!我恨!”最后两声大吼,激起看月湖千层浪。
萧洛河远处之外,听音,一笑。“我说过,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白陨一口鲜血吐出,急火攻心。白陨一把推开扶住他的童子,撑着地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赵无极停在一处楼阁顶上,听见那声大吼,一停,随即义无反顾的的像远方掠去。
那名童子跟在白郧后面,神情略带恐慌。“不要跟着我!”声音沙哑,白郧试图站直身子,正正自己的衣裳,一步一步的走像那栋国子监的藏书楼。童子看着那一步一步,每一步走的无比艰辛,似身后负山沉重的白郧,不知所措。童子似乎想起什么,慌慌忙忙的跑到揽月亭中,将白郧的的茶具,慌乱的收在一起,然后又远远跟在白郧身后。
白郧走到藏书楼前,回头一看,童子惊惶的跟在自己身后。“我说了,不要跟着我!”声音冰冷,童子脸色一白,“先,先生,你的茶具!”先生喜欢喝茶,我留着茶具,先生不会弃我不理的。
白郧看了看茶具,又看看童子,咧嘴一笑。“你多大了?”童子打了一个寒战,白郧笑的极吓人。“我,我十六”童子心中惊怕无比,“以后你就叫白郧!”白郧伸手一抓,童子被吸了过去。推开门,白郧直接带着童子进了藏书楼。
第二天,天下大惊。国子监祭酒白郧,当朝皇叔因年事已高,身染恶疾,与昨晚子时薨,白玄亲自披麻,满朝文武皆带白,天下书生为之大拗。白玄赐下谥号——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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