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恍然暗惊,少林高僧点点头不语。
青城派的刘绥则应道:“我看是,否则怎会连五十矢绞车连弩这等大杀器也用上了呢。寻常江湖高手,恁谁也扛得不住这番连射啊。”
“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郭子林‘噹’的一声杵着手上的明月关刀大声吼道:“咱江湖中人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对!最卑鄙无耻莫过这些狗官!哼!咱们行走江湖也不是吃素的,谁怕谁!”有江湖中人骂骂咧咧应和道,一时磨拳擦掌群情愤然。
朱恩眼见城外如兰打的正欢,就快逼到孙哲明行刑处了,自不能再多耽搁,回头冲着一众武林中人抱拳说道:“诸位英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襄阳城中尽是妇孺老弱,咱们不能图个痛快了事,毕竟事关体大,兵家宜解不宜结,诸位就权当看个热闹便是,请了。”说完也不见他动作,肩膀一晃悠,其人竟不见了。
“盟主这是要救人去了吗?算上郭某一份!”郭子林大吼道,提着关刀就要跃下城楼冲过去。一众武林中人哗啦啦的刀枪剑戟声响,就欲有所行动,却听闻少林高僧猛然一喝:“各位住手!既然盟主有令,老实待着便是!”
这一声吼贯足了内力,震得四周人耳嗡嗡作响,不由都安静下来。却听得城外萧笙默大声嘶叫:“斩了钦犯。给我先把两个钦犯都斩了!”
原是如兰已经杀到了近前,蜂拥的禁卫军竟然阻挡不住她直奔孙哲明而来。萧笙默知其救人心切,所以急令手下即刻行刑,一来可以赶在如兰到来之前把人杀了,二来更可以干扰她的情绪攻心必乱。果然,如兰听见了他的命令。娇喝里,怒目如炬,剑气猛然暴涨开来。本来还手下留情不愿多伤人命,此刻救人要紧,自然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那幻影神剑骤变,可怕的杀气仿佛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一般,肃杀方圆。一时间战马和铁甲纷纷在那血光里溅落尘土。
“蓬”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围着如兰四周炸开了一股狂暴的内力。热浪灼人。气劲涤荡处,马压着马嘶叫,人叠着人惨嚎,竟生生在人群中僻出了一块空地。紧接着方才还肃杀的剑芒忽敛,萧笙默等人却见那白衣女子身旁,竟站着了一个白衣男子来。
“兰儿...”是朱恩对如兰说道,两人此刻都是一袭素衣白净,飘飘如同世外仙侣。朱恩轻按在如兰肩膀上的手。温柔代替了语言,把她心头的愤慨消弭大半。那弥漫开去的杀气顿然消于无形。
“什么人?!!!”萧笙默眼见凭空出现的朱恩和溃不成阵的禁卫军,大声惊问。而在如兰睁大的眼睛里,是两把映着青天白日耀目生光的鬼头刀,划起一轮刀影,分别劈向了跪在地上的孙哲明和何以森的脖子。只是那锋利的刀刃还未来得及落下便已经弹上了半空,而持刀的屠夫更口吐鲜血的向后飞仰。‘蓬蓬’两声沉闷,跌落地上时已经不省人事。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萧笙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朱恩与如兰两人是怎样在场外瞬间就到了刑场中的?更别说隔着人墙就能把两个屠夫都打飞了。
剑光闪动,铁镣和枷锁便已经散落满地。“爹!...”如兰激动得扑向孙哲明的怀里,虽说已是鼻青脸肿不复当初俊朗飘逸。可是父女连心,那真真切切分明的气息不正是生父孙哲明又是谁?
“呵呵呵....”孙哲明看着怀中的如兰不知是哭是笑,竟是相拥哽咽,难为情泪。
朱恩没去多看他们父女重逢,却不紧不慢地迈开脚,一步两步走向了萧笙默。那份千军万马中的气定神闲,也不见他是怎个动作,却仿佛已有窒息的气场,压得四周兵马惶然不安!
“保护元帅!保护元帅....”是虞军师嘶声低哑,却在萧笙默的马后瑟缩不敢前,一众将兵更是不知所措。
而萧笙默到底还是久经沙场之人,只看他拔出腰间宝剑,‘噺’的一声,听在他耳朵里却是那么突兀荒唐,像无力的自我嘲讽,犹自内心狂突挣扎,咽了咽看口水对朱恩说道:“你...你就是姓朱那小子?!!!”
“元帅明鉴,正是不才朱恩。”朱恩冷冷答道。
“大胆!....”萧笙默坐于马上犹觉得脊背发凉,冲着眼前的朱恩心虚地叫道:你使得是何方妖法?...尚方宝剑在此,还不...不快快束手就擒?....”
瞧他那紧张模样,朱恩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呵,萧将军,你不是要看看我的天遁剑法吗?今天便如你所愿,可好?”
说罢伸出右手掌心,气随意动,那体内真元聚成的三尺纯阳烈焰,便猛得蹿出了掌心当空而立,旋转着,耀耀生辉。
禁卫军上下兵将们,几曾看过这等难得一见的盛况,却吓得纷纷后退。
“啊呀呀!!!!”虞军师则更是被吓得掉落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