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
他后背和双脚上的伤口,也在迅速愈合。
不到两个时辰。
他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结痂。
断裂的骨头也已经接好,只等痊愈。
“马红梅,我要杀了你”
突然。
秦飞扬一声大吼,猛地翻身坐起,压得木床嘎吱作响,双目迸射出两道血红的光芒
“啊”
这一猛烈的举动,让他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直流。
剧痛席卷身心,他忍不住一声惨叫。
远伯也被吓一跳,急忙放下愈合,安抚道:“飞扬,你已经回家,有远伯在,别怕。”
“回家”
秦飞扬一愣,忍着浑身的痛楚,扫了眼这个熟悉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血光的双目也快速淡化,变成一双正常人的眼睛。
漆黑的眼眸,宛若墨染,深邃无比,透着一缕缕睿智的光芒。
见状。
远伯也长舒一口气。
秦飞扬看着窗户外的星空,问道:“远伯,我昏迷了多久”
远伯道:“大概两三个时辰。”
“还好,我还有时间。”
秦飞扬低语,转头看向远伯,笑道:“远伯,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洗髓丹,努力活下来。”
“呃”
远伯错愕,这小子居然反倒还来安慰他
秦飞扬突然皱眉,打量着两条手臂,惊疑万分。
他清楚的记得,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可是现在,居然连断裂的骨头,都已经接好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但这才两三个时辰过去,难道在他昏迷后,远伯给他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药
“远伯,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询问远伯,但却发现,远伯低着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副很入神的样子。
他目中不由爬起一丝疑惑,正准备开口问。
“嘘”
远伯突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接着。
远伯走到窗户前,像是在欣赏夜景。
此时,已是深夜。
圆月高悬,星光闪烁。
四周静悄悄一片。
远伯敏锐的捕捉到,一阵阵微弱的沙沙声。
突然。
他在五百米之外的一片草丛内,发现两个黑影
老眼中寒光一闪,远伯转身走到秦飞扬身前,低声道:“飞扬,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有人”
秦飞扬一惊。
远伯道:“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在隐忍,从来没有和谁结过怨,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马红梅派来的。”
秦飞扬惊道:“她要杀人灭口”
远伯道:“没错,她把你踢下石梯的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即使没人相信,也会给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不会让你活过今晚。”
秦飞扬咬牙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歹毒”
“人心险恶,以后你不管遇上谁,都要留个心眼,以防万一。”
远伯叮嘱。
秦飞扬点头,把这句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远伯一把抓住玉盒,放进怀里,随后又抓住匕首,问道:“飞扬,想杀他们吗”
“想。”
秦飞扬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敢杀吗”
远伯又问。
这次,秦飞扬迟疑起来。
因为生平,他还从未杀过人。
“想想当初,你是怎么被赶出帝都的”
“想想这些年,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再想想马红梅,今天又是怎么对你的”
远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秦飞扬的心窝。
他痛苦的闭上眼,脸庞扭曲,猛地睁开眼,点头道:“远伯,我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